一、改革开放催生“下海创业”

　　改革开放实际上是我国经济体制的重大转变，原来是计划经济，计划经济是全部国有。改革开放以后是2种体制同时存在，国有制为重点，民营企业为辅助，渐渐发展成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并举，齐头并进。现在民营企业可能某些指标超过了国有企业，但我们的提法还是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现在回顾小平同志的丰功伟绩，关键就是改革开放。我国GDP现在能成为世界第二大强国，就是靠改革开放。如果没有改革开放，经济的发展绝对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强大，依照现在这样的发展速度，20年以后我们肯定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体量，这毫无疑问，现在我们每年6%-7%,20年以后，我们现在是跟美国比相差一倍，20年积累就翻一番，超过美国。民营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首先是要感恩党和社会，给了我们这样的一种机会。

　　我18岁到国营企业待了25年，1992年下海创业，，亲身经历了改革开放到如今26年，一半时间在国企，一半时间在民营。

　　其实，民营企业的生产力更加强大，更加旺盛，像我们这种本来就不太安分的人，一直想自己做点事，想出来闯一闯的人，正好改革开放给了我们一个机遇，如果安分的话就不下海了。所以很感谢小平同志南巡给予我们巨大的支持。当初我们刚下海的时候，创业的这条路还是很艰难的，一波三折，九死一生，我曾经有好几次后悔过，在体制内待的好好的，不愁吃穿，现在下海遭罪。遭罪也就算了，我还不是朝九晚五工作，而是早上鸡叫，到晚上鬼叫。连续三年创业，365天一天都没有休息，将近1000天。那个时候年轻所以没什么关系，精力也旺盛，关键是负担重。我拉了五个人出来创业，这五个人全是体制内的国企出来的，还有几个是中层干部。如果创业失败了，自己可以去外面干点零活糊口，那人家怎么办，对人家怎么交代？这是最大的一种包袱。创业的这个过程至今耿耿难忘，尤其是初期。

　　当时支撑着我的走下去的是信念，我要对得起这一堆人，我从公司里带出来5个人，又从社会上招了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开始创业打天下，我要对的起大伙。这就是一种责任，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一堆人的问题，后来企业做大了有几百号人，上千人，那更是一种责任，每个月发工资，交金，年底要发奖金。之所以企业能成功，第一是要感谢党的政策，感谢小平同志的改革开放，这是一个大前提。没有这个大前提，是无法成功的。像在体制内的父母这一辈就是不可能的。

　　二、“小责任”转向“大责任”，上下联动改革

　　在创业之初，从我自己接触的这些民营企业老板，据我了解刚开始没有几个人境界很高。不是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赚钱，这是肺腑之言。

　　刚刚开始就是为了赚钱，为了改善生活。改善生活以后对我周边的人好一点，让他们也一起改善生活。初始阶段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随着环境改变，就会考虑到自己父母，家人，方方面面的；在企业方面的包括从高层、中层到员工。企业走上正轨，走上渠道，这时候就开始逐步转向社会责任，原来的那种责任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庭，对得起周边的兄弟朋友，对得起一起创业的同仁，这是小范围的社会责任。等到企业做大了以后，就是大范围的社会责任，这时候除了企业之外，产品也要做好，不能做假冒伪劣的东西，要对得起用户。第二个你要遵纪守法，按时交税，按时交金，保证员工不低于工资最低标准等等，这些都是必须要做到的，如果做不到的话将来可能有瑕疵。企业一旦有了瑕疵走不长，走不远。哪天一查就出问题，这更是一种责任。再后来就是考虑到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钱从哪里赚来的？从社会上赚来的，所以就要考虑回报社会，回报社会首先要回报给我的员工，所以我就开始考虑在整个体制内的分配，从原来的雇佣制度，慢慢开始改革。1998年拿出方案，1999年开始体制改革，把员工改变成合伙人，第一年的效益非常不得了。在私有制内的体制改革我是进行的蛮早的，但当时我也不是完全主动的，兼有主动和被动，完全主动的改革历史上应该是不存在的，所有的改革都是被迫的，但如果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推动，这样的改革会更加顺畅，当时逼迫我要做出这样的重大决策的关键是我们公司的漏洞我永远都不知道，任何民营企业绝对会发生蛀虫的现象，在体制内叫贪腐，民营企业同样也存在，钱是老板的，不是每个员工的，一旦有机会就要钻你的空子，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贪腐，即使你就把制度严密严密再严密，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断的出现钻空子。举个例子，有员工出差回来要报销，拿了一堆报销单来，我说“兄弟啊，你在一个地方呆50天？在干嘛？”员工反驳：“你不是叫我去做市场营销吗？我就在跟人家软磨硬泡。”“跑了50天有效果吗？”他说：“答应我了，下半年肯定给我。”当时这样的情况是没有办法的，人家出差了，100元/天差旅费，50天，单单出差费就5000块，然后公交费用都是实报实销，只能签。后来有人反映，那个员工是在天南地北到处旅游啊，都有照片为证，后来发现刚去到那呆2天，回来在那再呆2天，其他时间都是在旅游。公费旅游，何乐而不为？事情到底办不办的成跟我无关，如果下半年拿回来我还有提成，拿不回来我也不管，反正这50天我就玩了，玩的过程中不要你报销，来回车费给我报了，然后每天100元差旅费，那时候工资才1000多，一个月就要报3000元。还有一次他拿一张发票来报销，上面是3000块，5条烟大中华。然后我让人拿到小商店开发票的地方去查一下，查下来300元，他后来回来自己加了个0，，类似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也不断的促使我反省，规章制度再严密也挡不住钻空子，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我下决心要改变分配方案：你的费用跟你的个人利益捆绑在一起，有你该拿的和不该拿的，该拿的不要来钻空子，就是你的，不该你拿的你也拿不到了。比如我给你多少业务，产生了多少效益，这效益就包含了你多少费用，然后所有的这些费用都是你自己承担，效益你可以拿多少？比如产生100元效益，我跟你五五分成，你拿50元，这个50元里包含你所有的费用，那些差旅费、香烟等等就跟我没有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实际上我们变成合伙人，年终利润是一人一半，考核你产生的效益和你部门一人一半，然后你们部门再细分，细分必须要拿出列表，列表根据你的贡献大小，你的出力多少，效益如何等等，我们出了很多条例，但是我们还做裁判，还监管。这样一来，后面的空子就不存在了，该拿的已经给你了，报不报都是自己做选择。后来他不报了，50天出差的2天就回来了，他把这事情办完就往回赶了，因为他拿的钱本来就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何苦耗着呢？所以人很奇怪，跟他没有利益相关的话他肯定跟你耗，一旦跟自己利益密切相关，多、快、好、省就出来了。不然在体制内的话，他就跟你耗，慢、差、费、耗。所以改革初期员工的劳动积极性空前高涨，眼前出现了曙光。原来扳着指头数一个月工资2000，一年24000，年底10000的奖金，其他七七八八的出差津贴、午餐费等等加在一起也就3万左右，也不可能差距拉的很开，还有点大锅饭的氛围。如果你一个人冒的很高，其他人怎么办。但是等这个考核下来，变成合伙制以后，异军突起，很快就有人有十几万、二十几万的收入。我记得有个员工到年底打了个报告给我，说捐20万给公司，但这个钱是给用在阳光基金上面，我说“好啊，你思想境界这么高？”他说“什么思想境界高，我今年奖金超过200万，不好意思拿，如果我不捐出来，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我捐出来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我登报。”我说“我不但给你登报，还给你出榜。”当场就给他出了红榜，这下大家都没话讲了。

　　这时候就出现了另外一种情况，公司其实就是一辆车，我在拉，还在爬坡，所有人都坐在车上，我叫他们下来推车，他们还不肯帮我推车，我拉的累的要死，还不能停，停下来他就要往后溜，溜下去还要翻车。但是当改革以后，就变成大家拉车，我坐在车上，我只要挥挥手，他们跑的快的不得了。因为大家心里明明白白的一笔账，去赚钱，我创造效益以后该拿多少。我就跟他们算了一笔账，老板打造了一个平台，我投入资本，资本里包括生产工具，生产资料，应收账款，流动资金，然后你们提供的是人力资本，都是员工，你们现在不拿我的工资，工资都是给了你们，也不拿奖金了，也不拿我的津贴和费用，我们叫大包干，你们拿到的是什么呢？就是你创造效益的这一块，你的人力资本和我的货币资本在股份制里是五五分，就是年底分红一人一半，签了合同第二年就兑现，这样以后大家更加干劲冲天了。所以很快5年内公司效益翻一番，出现了100多个百万富翁，如果说50年出不了这么多百万富翁，那么5年内出来为什么？因为效益翻了10倍。从500万到5000万，2500万拿出来给了大家，每年2500万，不是二十几个百万富翁了吗？5年不就有100个了。

　　但是当时留了一手，后来他们都说我这一手很厉害，就是你的经济效益我给你兑现50%，还有50%是期权，这期权给你签了协议，就是你退休时我一下子还给你，如果退休中途出现违反公司违章违纪的，或者你离开公司了，就是你辞退公司，就视作主动放弃，不是公司辞退你，公司辞退是要把这些全部返还给你的。这一手制约了下面很多人，很多人退休都好几百万了，他们不敢去以小博大，何苦呢？做一点违规违章违纪的，或者我出去人家能给我这么多回报？每个人都会算账的，有点相当于一笔养老金。但是有2个人例外，他们做的非常优秀、非常出色，我就主动跟他们讲：现在就可以下海做老板，我支持你，我把你的股金全部提前还给你，然后我另外跟你签个约，再给你一笔流动资金，但是你只能挂靠在我的名下，成为我下面的分公司。这2个公司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他们2个是千万富翁，正儿八经的老板，但是对外宣称还是属于富大的，因为他没有这个资质，没有资质就没法做 ，大的业务接不进来，而富大有很多资质，比如一级资质，甲级资质等，我说你就用富大的做，只要每年上缴多少挂靠费，现在一家每年上缴200万，一家上缴100万，他们都是上亿的企业，这块业务原来也是公司的，也分给他做了。这时候就有一点孵化的概念，但当时其他人好像不具备自己做老板的才干。

　　五五分成和20%的股份给骨干是两次改革，股权是给中高层干部，是一次改革，是股权分配，是期权，与后来的五五分成完全无关的；第二次改革是利益分配，我叫他大承包，第一次改革以后，高层的积极性来了，调动了一部分人的积极性，但下面的积极性还是没有；而第二次改革是完全触动到每一个人，所有的改革一定要上下联动。实际上小平同志的改革，是全国人民都得利的，现在基本工资都2000多，以前都有过三十几块，和40年前相比，你的生活水平已经不知道提高多少倍了，住房原来人均4个平米，现在上海大概人均要40个平米，住房就增加了10 倍，工资收入增加了这么多，这个是根本没可比性的。从社会上每个阶层，比如说农民，工人，市民，实际上都是在改革中分到了红利，只不过，分到的程度不同，多少而已，但是都有。如果改革只有一小部分人得到红利，大部分人得不到红利的话，这个改革是不会成功的。所以我第一次改革，股权制这个核心骨干期权分配的改革还不是完全的改革，第二次改革就是大承包，彻底的承包。把你的每一个部门都做为一个投资方，给你一个考核指标，这个指标完成了以后才能拿50%，完不成你还拿不到，这样的改革更彻底。

　　三、抓住时代旗帜，率先紧缩转型

　　现在因为传统产业去产能，所有的传统产业都要压缩。原来我们每年递增12%，现在才百分之六点几，5%-6%不就被压掉了吗？传统生产业产能过剩的话每家企业都会受到限制，包括我们的能源，电、钢材、水泥、煤矿都受到压制的，这样一来传统产业就出现了很可怕的现象：本来这一碗饭2个人吃，现在半碗饭2个人吃，大家吃不饱就会抢市场，在这样的情况下，企业就要转型，当然传统产业无法一下子转型。首先要保持生存，我们公司从创业初期，通过几次分配机制的改革、承包的改革，到了2010年以后，开始紧缩，产能开始过剩，但是真正出现中央已经明确号召去产能，实际上已经到了2013年十七大以后了。其实，2010年我们就发现传统产业生产力不可能无限制的扩张，扩张以后一大堆应收账款，甚至破账和坏账，所以我们开始主动收缩。当时收缩这个销售战线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我们不去强求任何人，行政命令没用的，我们就是用制度压缩。原来公司保证提供资金的照做，应收账款拿不回来的有账期，账期我收你财务利息，过了以后加倍，再过了再加，直到压到最后他无法承受主动放弃。因为越到后来越高，赚的钱还不够支付你的财务利息，财务利息吃光了，当年的利润没有了就要扣你的老本，就是在公司的50%股份。那时候没办法，萎缩就萎缩，你必须要保证有饭吃，不能把饭碗砸了，做的很多，很大，但收入一分钱没有还把老帐掏光了，就变成我们给你低保了。很多人都很明白这个道理，都吃过这个苦。所以用这种办法比用行政力量好的多。我们叫宏观调控，企业里也要宏观调控，把账期一压再压，到最后一手拿钱一手交货。就这样6个亿的销售贬到1个亿，但我告诉大家，一个亿的销售证明我们企业还活着，工资都开着，外面50%的企业都停掉了。所以后来的供给侧结构改革实际上我们是有思想准备，并且及时响应的，同时也是一直在做转型的。

　　这个转型后来就变成2011年的新沪商，我现在主要都在新沪商，原来的宏观调控压缩以后，我就不去管它了，因为压缩以后就是自动的，我要教会我员工所有人都会自己算账，划得来就做，划不来就不做，制度我给你定好，下面怎样去做你自己盘算，我就管宏观的事情。企业下面有2个部门：考核部门和运行部门，基本我们都是放手。2011年到现在一直是这样的没有变过。现在都是无为而治，全部放权。包括所有考核、分配等所有制度都告诉每个人，你想明白了你怎么做你就去做，你就是老版，这么多年保持下来，一个亿的销售没变。现在能做的都是最好的业务，都是精华。如果账款保持良好的就继续合作，很多客户自己也出现资金问题，也付不出帐来，所以慢慢就渐行渐远了，这也是企业的一种自保的方法，我就说着星星之火永远保存着，下个经济周期来了就可以燎原。这些员工我都得把他们养着，这没有办法，就是我的社会责任，除了员工，我还有阳光基金，学生帮困，扶贫，我都要养着。这个就是社会责任了。

　　如果还是一味追求高大上更没有宏观调控的话，就怕资金链断裂，如果真的爆盘那就不是责任了，而是会产生负面效应，比如说，你欠银行贷款还不出来，员工工资发不出来，员工在这里的股金、养老金也付不出，这怎么对得起那些人？我活着就是为这活着，要对得起任何人，要有个交代。我到这个年龄没有什么追求的，就是完成历史使命，求一个自尊、体面、完美的安慰。

　　四、全新尝试——“新沪商”平台

　　2011年开始新沪商是一种新的尝试，原来是单个企业，现在做平台，平台也是一种新的尝试，平台经济也是一种发展的趋势。我们一路走来有成功的案例也有失败的案例。总的来说，方向是对的，挫折也肯定是必然的。道路是坎坷的前途是光明的。一个企业，最后做大成为一个平台，都离不开一个时代背景，离不开整个社会环境。在这个大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下面，创新创业永远是一个主要的方向。现在小马创业村大家都知道，算是新沪商一个比较完美的创举。当时如果不是新沪商和小马创业村联合做的话，他不会发展这么快。而现在因为有小马村，对我们来说未来有很大发展的孵化园区。第二个就是张江孵化园区，张江高科，也是我们投入了很大精力、关注、资金。这两块实际上代表着未来的一个发展走势和方向，但是创业园区跟做传统产业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有2个企业爆发式增长，或者上市的话，你这些年所有的投入全部可以拿回来。我觉得只要有10%的成功，就可以覆盖100%，我们做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孵化、风投，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在整个过程中我们碰到很多平台经济，他和我们传统产业、民营企业根本的区别在于，原来是一个老板，现在搭了平台以后有N个老板，新沪商股东大概有30几个。大股东大概有五个。原来的传统产业，我就是大股东，基本上一言九鼎。

　　所以2011年宏观调控，传统产业收缩，把一部分资金投到新沪商，投到小贷公司，投到其他的一些产业，当时富大同诺是做环保的，是2006年成立，成长缓慢，刚开始我认为同诺是一个转型，是高新技术，后来发现我国做环保的企业还是生产制造业，这是我走了一段弯路以后才发现的。当时找到了中国最权威的同济大学的一批做环境保护的专家教授，探讨下来发现，中国所有的高校都有环境保护专业，叫环保系，这里边所有的教授都能拿出一整套方案，对比了所有的方案以后发现大同小异，这就是传统生产制造业，不是高新技术，所以这一块我几乎已经找到了他的根源了。就这几套方案，每个人都懂，每个人都会，出去招标，人家拿出来的也是这个方案，价格也差不多，相差不会超过5%，所以虽然这个企业现在也在做，但不可能大规模发展。最后也涉及到账期问题，它的账期比传统产业账期更长，不能扩张。现在小马村里有几家高新技术，张江里有几家高新技术，做新能源的，医疗的，癌症普查的，早期发现的等等这些都有专利，有技术，是技术创新，不是模式创新。这是目前一下子克隆不了，复制不了的，这就是强大的生产力。我们发现这种企业就做风投，一起关心、支持、跟踪。

　　五、大业之道，阳光而治

　　民营企业经营首先要考虑好自己，从创业这一天开始，你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上马容易下马难，一旦上马你就承担起一种责任，我从最少的对5个人承担责任，后来对所有员工承担责任，现在还要在社会上承担责任，承担了以后不是你想撂担子就轻易撂的，现在最能体会的一句话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一定要有这个思想准备，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就不要去创业。否则你要比我后悔不知道多少次。第二个作为创业者，勤劳勇敢是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如果你连勤劳勇敢都谈不上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创业，这是最基本的。其次，你要有一个分享的精神，创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一个好汉三个帮，企业做大了还是要员工一起支持你，这时候要考虑利益不能独占，一定要有共享、分享的模式。最近的10年，民营企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的雇佣制在最近十年一下子被打碎打破，我率先自发原创合伙人制，我打造平台，我拿资本，你拿人力，然后我们合伙，五五分成。现在员工持股也好越来越普及，除了小吃店、小饭店之类的基本没有老板在做雇佣制。雇佣制将来肯定会被这个时代淘汰，合伙人制将来肯定会进入新的发展时代，所以我们也进入到一个共享的时代，利益共享我觉得是最重要的一个共享，其他所有的共享比如共享单车、共享汽车这些都会实现，包括将来共享养老，但在这个上面最高一层的还是利益共享，一定要跟员工共享，把员工当成自己的合伙人，这能够保证你的企业能够长春、长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保证。

　　对于，民主管理和经营管理又是2码事，工资集体讨论，企业民主管理，职代会制度是企业的重大决策，是方向性问题，要跟所有的员工通气，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劳资利益的分配上，每年开职代会的时候，职工最关心的不是老板想干什么，而是老板给我们什么，跟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他们会关心，跟他们没有密切关系的他们不会太关心的，职工关心的肯定是员工的利益，这时候，他们的代表就是工会，所以我一直和工会是对等的，我会把所有的重大事情跟工会通气，取得工会的支持，工会提出的要求我完全OK，比如说工资，我们的工资是协商制的，比如要求每年加工资，我答应每年加，加多少我给一个参数，比如每年加5%，退休工人每年也就5%，在职职工8年没有加，现在加5%相当于退休工人待遇，工会觉得ok，有道理的。企业将来打算压缩，减少应收账款，防止坏账了等等，都会跟工会通气。这就是民主管理。

　　但是具体的企业一步一步怎么做，还是我在定，2010年我就决策要账期缩短，对账期拖延的还款要加倍，这些事情在通气的时候已经下了拍板了，同不同意都会实施，这是关乎企业生存的，要对企业负责的。60天1轮回，6个亿的销售额，一个亿的基本上能够盘过来，现在60天变成一年，资金链就爆掉了。所以有很多事情可以民主化，可以集体讨论，但有许多事情是老版回避不了的，只有你自己下决心拍板，这个时候往往一念间就涉及企业生死关头。如果看不到这点，一味疯狂扩张，最后肯定爆掉。经营管理也是一样的，带着企业的生命。作为老板，最大的责任是保证这个企业的存活，在保证存活的情况下企业必须要产生效益，要养活这些员工，不说赚多少钱，至少养活企业，养活员工。这时候就是任何重大的决策就是要老板决策。最后船翻的话你这个船长就要一起沉海了。

　　你做的决定，你承担所有的苦果，但是胜利的果实也是你。作为二十几年做老板的经验，我自己总结下来，在民营企业，我觉得还是要有一个权威，有一个人决策，在商场上任何一件事情商机你要抓住，你一拖商机就过掉了，什么事情讨论讨论在讨论，没有人拍板的话，最后很误事，谁来拍板，我觉得就应该老板本人拍板，既然你是决策，你就要承担所有后果。如果成功的话，就是你老板，你是最大的收益者，如果失败的话，你就扛起来，下面任何人决策，将来的义务和权利都不对称，让她怎么决策。所以在民营企业尤其是初创型企业，就是你老板决策，也不要几秒钟做决策，但是千万不能拖，如果一个小时能决策的事情就不要拖到2个小时，拍板就拍板了。

　　关于党组织和工会，国家明确党是领导一切，所以非常支持成立工会和党组织，我们的工会和党组织在上海，在全国都是非常先进的，我把工会和党作为企业管理的重要部门，后来我们成立党委，就交给党委书记、工会主席、副总裁，有事就沟通，没事就各司其职，所以公司里的党员在党组织的领导下，起到很好的一种先锋模范的作用。同时党委对我老板也非常支持，同样我也支持他们开展党建工作，发展新党员，开展新活动；工会主要为职代会，所有代表要写提案，对企业管理提出意见和建议，然后通过讨论制度，比较票数最多的十大提案最做为决策，交给行政慢慢落实，比如改建食堂，定期旅游改成发放资金等等。企业很多问题都是通过协商，通过党组织、工会解决的。“家和万事兴”，企业不要闹矛盾，尤其不要闹劳资矛盾，这样企业肯定会健康发展。企业对党委、工会一定要重视，去支持他们工作活动，我也会参加。大家在一起共同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有工会和党委支持，大家一起共同把工作做好，本来有很多矛盾都冲着老板，现在我把这个情况跟工会和党委沟通，由他们出面做工作，有矛盾就帮我协调，这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做开明的老板，不要把工会、党委看成监督自己的，是帮你协调的。

　　我自己也做慈善，慈善应该是主动而不是被动，没有强求过任何人，我现在还是慈善基金会的监事，当你的财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比如当你的利润达到1000万的时候，你可以考虑做这样的事情，可以把一部分分给员工，也可以再投入生产，扩大生产，因为这时候财富积累已经达到一定水平，我当年利润突破500万的时候我就开始做慈善，大概每年5%-10%,每年都在做，现在利润少了就少做点，但从不间断。因为已经超过了需求范围，满足所有需求之后还有一部分剩余，应该把这部分做一些慈善。做老板不能太吝啬，大气一点。没必要奢侈浪费，而是做点慈善。

　　最重要的就是，在我们这个国家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是一党执政，所有的老板一定要讲政治，懂政治，其实就是一句话“听党的话，跟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