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0日）

　　今天我们召开2019年全国工商联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第二次片区会暨年度总结交流活动，主要任务是和大家一起回顾总结这些年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成绩，就新时代如何开展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进行交流探讨，进一步明确工作方向。

　　下面，我围绕活动主题，主要讲3点意见，和大家一起交流。

　　一、全面回顾七年来调查点工作开展情况

　　全国工商联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从2012年开始试点推进，到今年已经七个年头了。从最早的7个试点省份、300多家入库企业，到现在全国32个省级工商联全覆盖，超过6.7万家入库企业。从最初的无人知晓，到如今成为工商联系统的十大品牌之一，可以说调查点工作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已经取得了丰硕的阶段性成果，主要体现在6个方面。

　　一是工作认识全面提升。一个可喜的变化，就是“基于调查，用数据说话”理念和“互联网+调研”方式已经成为工商联系统的共识。事实上，早在2012年，“互联网+”还远未形成今天的态势之时，全联就提出建设网络调查系统，并选择了7个省级工商联进行试点推进。当时，在全联和地方，大家对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并没有达成共识，只是将其作为辅助实地调研的一种探索和尝试，至于这项工作最终能做到什么程度、取得什么成果，大家的预期也各不相同。这项工作在系统内，除了地方分管领导和具体经办人员之外，知晓度并不高。但我们坚持把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写入工商联十一大、十二大报告和历次执委会工作报告，纳入全联年度工作要点进行部署。经过7年的持续推进，各地普遍认识到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的重要意义，主要会领导亲自研究部署，高起点谋划、高要求推进、高标准保障。比如，今年北京市工商联在市工商联主席会议上把部署落实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作为一项重要议程，燕瑛主席亲自对16个区的工商联主要领导下达任务。江苏省工商联领导亲自带队，先后赴各地市开展15次检查指导，通入深入基层座谈、查阅工作台账、走访调查点企业等方式充分了解各地实际工作开展情况，及时总结、推广基层先进经验做法。广东省工商联、河南省工商联由会领导主持召开各省辖市工商联主席、党组书记参加的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会议，进行专题部署，并亲自与各省辖市工商联主要领导沟通，确保各市按要求完成调查工作。也正是认识上的转变，带动了工作效率的提升。今年，新增调查点企业20186家，同比增长43%，北京、广东、贵州、四川、河南入库企业比去年翻了一番。

　　二是工作对象广泛覆盖。对于社会统计调查来说，样本容量是决定调查准确度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足够大的企业群体量加上与全国民营企业总体分布的基本同构，可以使得统计结果更可信，更能反映真实情况。为此，我们始终坚持把扩大企业入库量作为开展调查点工作的重点来抓。就像刚才提到的，工作起步之初，只有7家省级工商联参加试点，300多家企业参与调查，与超过千万的私营企业总数相比，可谓是微不足道。经过7年努力，现如今全国32个省级工商联全部参与工作，市县实现全覆盖；调查点企业67158家，年复合增长率达到80%。浙江、江西、山东、河南、湖北、广东、陕西的调查点企业量超过3000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全国工商联民营企业调查已经成为国内样本量最大的民营经济领域社会调查，没有任何研究机构的抽样调查能够媲美。比如，8月结束的万家民营企业评价营商环境调查，共有32个省级区域、200个城市的41275家企业参与，各类数据超过1600万个。参评企业数量在国内同类研究中最多；参评企业行业覆盖广，共有25个行业；参评的企业类型分布合理，大型企业占17.7%，中型企业占9.7%，小型企业占72.6%；参评企业的经营业绩各异，盈利的占46.1%，盈亏平衡的占24.2%，亏损的占29.7%。我们调查点企业的区域、产业、规模及盈利状况分布与全国民营企业总体分布保持基本同构。虽然数据是企业自主填报，但是仍然具有非常强的客观性。为了进一步增强企业代表性，自2017年开始，我们将参与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情况纳入全国工商联执常委年度考核，专门印发了推动各级执常委企业参加调查点建设工作的通知，带动地方共同完善调查点工作。

　　三是工作开展规范有序。我们始终坚持以制度管理提升工作效能，持续推动工作开展。7年来，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从零开始、摸索发展，逐步走向规范。仅工作名称就更换了3次，从中小企业监测点、民营企业信息直报点到现在回归调研本质，定位民营企业调查研究。在调查平台建设上，由最初的外包建设，到2018年纳入“网上工商联建设”重新改版，与全联网络数据库实现有效对接。在工作制度上，2017年制定了《全国工商联民营企业调查点管理办法（试行）》，直接带动地方工作的规范化制度化建设。江苏、山东、湖北、湖南、安徽、宁夏等地都制定了本地的调查点管理制度。在工作经费上，从2012年的18万元，到今年的近300万元，成为全国工商联最大的一笔专项工作经费。我们更加注重将经费向基层和企业倾斜，支持省级工商联工作开展，经费使用绩效被财政部考评为二等奖。在工作激励上，采取督促考核、考评表彰、通报表扬等方式，让大家工作更有获得感。刚刚我们对今年排名前15的省份、基层示范单位以及对调查工作试点和推广作出突出贡献的单位进行了通报，颁发了荣誉证书。在工作安排上，从2018年开始，我们实现了常态化的民营企业季度运行状况调查，确定了每年4次的工作模式，方便各地提前统筹、统一部署。正是通过规范管理，民营企业参与调查的活跃度持续上升，调查点工作黏度不断增强。今年5次调查的参与企业数都在2.5万家以上（我们的营商环境评价调查超过4.1万家企业参加，还有的媒体质疑我们没有这么大的样本量；刚刚结束的第四次季度调查达到3.3万家），总体填报率超过50%，天津、河北、江苏、宁夏、西藏等地填报率超过80%。

　　四是工作队伍坚强有力。干事创业，关键靠人。在这项工作开展之初，存在着覆盖面窄、受重视程度低等情况，加之地方各级工商联人手缺乏，几乎没有专人负责，工作不连续、质量得不到保障的问题比较突出。但是随着调查点工作的持续开展，现在省级工商联层面基本由研究室负责，还有少数地方由办公室或经济处负责，已经建立起一批熟悉工作的人员和企业联络员队伍。为了提升调查点工作人员的专业水平，我们大力推动培训工作，形成了全联组织全国性培训和委托地方召开片区交流会，省联组织省内培训并为全国其他兄弟省份进行代培的多层次培训体系。2018年以来，各省级工商联组织培训35次，2000人次参加培训，既高效利用了地方培训资源，也给许多扎根在基层工商联的同志提供了更多与其他省份沟通交流的机会。截至目前，今年有20个省级工商联组织培训，培训本省人数超过1200人次，代培其他省份200人次，全联派人参加指导地方培训11次。

　　五是基层积极性充分调动。一切工作都要落到基层，只有发挥基层积极性，工作才能着实落地。我们在建设民营企业调查系统、开展民营企业调查工作之初，就秉着共建共享理念，希望搭建一个运用互联网手段开展调查研究和交流合作的平台。这几年，各地在参与共建共享方面愈发积极。在共建方面，各地积极落实全联要求，开展增量扩点工作，组织企业填报，不断提升工作覆盖面和影响力。同时积极反馈意见建议，帮助我们不断完善系统、改进工作。在共享方面，各地通过上传调研报告、发布活动信息、共享调查问卷等方式，推进了系统内的工作交流。同时不少地方通过调查系统开展自主调查，提高了系统的使用效能。今年天津、山西、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21个省市区利用调查系统开展自主调查46次。

　　六是工作成果成效显著。调查工作的成效主要体现在成果运用上。我们的主要成果形式就是数据分析报告，最终体现在全国工商联主要领导的重要讲话中，体现在直接报送党中央、国务院的调研报告及专报信息中，以及为权威职能部门决策提供的参考材料中。这两年，我们狠抓数据分析工作，形成的报告均获得高云龙主席、徐乐江书记的重要批示，得到中办、中财办、国务院研究室、中央统战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多个部门的认可，国务院研究室《送阅件》全文采纳我们的数据，中财办要求第一时间为其提供分析报告。基于调查点工作形成的2019年万家民营企业评价营商环境报告在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论坛上发布，中央主流媒体、主要网络媒体和地方媒体集中跟进报道，产生了积极的社会影响。会后，国务院信息公开办将我会公开发布报告全文直接报送国务院领导；中财办秘书局要求我会提供报告，由其直报中央最高领导。可以说，民营企业调查数据分析报告已经成为工商联建言献策的“特色品牌”和“拳头产品”。各地在成果运用上也是亮点纷呈。浙江省工商联开展境内上市公司问卷调查，分析报告获得省委主要领导批示。天津工商联开展民营企业智能经济发展调查，分析报告获得天津市委主要领导肯定和批示，并批转市工信局研究，天津电视台、天津电台等主流媒体进行了专题宣传报道。青海、福建、广东3地工商联基于全联的调查数据，形成本省《民营企业运行情况调查报告》，得到省委领导同志批示，取得了很大的影响。

　　总之，7年来全国工商联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是与大家的努力和支持分不开的。在此，我代表全国工商联向大家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谢。未来，调查工作进一步提质增效，迈向高质量，还需大家更加努力。希望大家能继续保持责任心和使命感，创新工作方式，真正把调查点工作品牌做大、做出影响。

　　二、准确把握新时代开展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的重要意义

　　今天的会议主要是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会议，也是我们重新思考调查研究工作的一个总结会。所以我也想谈谈对新时代开展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工作的认识。

　　调查研究具有极端重要性。在我们党内，毛泽东同志对调查研究的作用和意义认识最早最深刻。他认为，“凡担任领导工作的人，一定都要亲身从事社会经济的实际调查，不能单靠书面报告”。无论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新中国成立后，他都坚持进行亲身调查。1930年5月，他花了10多天时间做寻乌调查，《反对本本主义》就是这次调查的成果之一，文章中创造性地提出了“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的著名论断。

　　邓小平同志非常重视调查研究，他曾说,“要把调查研究作为永远的、根本的工作方法。”“那种只靠发指示、说空话过日子的坏作风，一定要转变过来。”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对有争议的问题，他坚持到实践中去调查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再下结论、作决断。经济特区创办后备受争议，邓小平同志说：“我要来看一看。”1984年初，他先来到深圳，深入商业区、工厂、蛇口工业区、渔民村等了解情况。离开深圳后，他写下题词:“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随后，再经过对珠海和厦门经济特区的调研，他明确提出：“我们建立经济特区，实行开放政策，有个指导思想要明确，就是不是收，而是放。”

　　陈云同志是全党公认的善于调查研究的楷模。他提出了著名的十五字诀“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交换、比较、反复”，认为“所有正确的政策，都是根据对实际情况的科学分析而来的”，主张“领导机关制定政策，要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作调查研究，最后讨论作决定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就够了”。1955年1月到1961年7月间，他四次来到家乡上海青浦，深入基层调查研究。1961年，他再次回家乡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蹲点调查，不仅完成了《青浦农村调查》等高质量的调研报告，而且形成了“加减乘除法”的调查研究独特风格。即，用加法多为群众谋利益，用减法减轻群众的负担，用乘法提高为民服务的效益，用除法革除种种不符合群众利益的弊端。毛泽东同志曾称赞：陈云同志，懂得较多。他的方法是调查研究，不调查清楚他就不讲话。

　　习近平总书记非常重视调查研究工作。他指出：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更没有决策权。早在任宁德地委书记时期，他就推广了“四下基层”的经验做法，其中之一就是“调查研究下基层”。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还专门在《弘扬脱贫攻坚精神，推动农村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寻乌扶贫调研报告》上作出重要指示。

　　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基本工作方法，也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共产党的领导干部搞调查研究有一个突出的共同特点，就是讲究亲力亲为，身体力行，亲眼看，亲耳听，亲手掌握材料，亲自分析研究，得出结论。这种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的调查研究作风值得我们学习。

　　调查研究是工商联的基本工作方式。工商联的工作主题是“两个健康”，履行职能，主要方式就是建言献策。正如汪洋主席说的，“政协不是权力机关，参政不行政、建言不决策、监督不强制，主要通过协商发挥作用。这种作用不是靠说了算，而是靠说得对。”工商联也是一样。有的人说工商联无职无权，是清水衙门。在我看来，工商联不是没权，我们的最大职权就是话语权，既能参加中央高层政治协商对上说话，也能参与政协协商平台对外说话，还能深入民营企业走进基层一线对下说话。但我们最大的底气、最大的作用要靠说得对、说得准、说得实。说得对准实，就是能够提出符合中央要求和企业发展实际的意见建议，反映民营企业家、民营企业和民营经济的真实情况。这就需要求真务实的能力水平，就需要我们把调查研究作为基本工作方式，学会调查研究，善于调查研究，充分发挥好密切联系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的优势，在调研的深度广度上下功夫，使工商联真正牢牢把握参政议政、建言议政的发言权。这些年，我们坚持年度重点调研机制，及时、准确了解民营企业真实状态，特别是企业发展需要政府帮助解决的困难和问题，有效推动政府出台更有针对性和操作性的政策措施，持续推动营商环境优化，形成了一批精品成果，扩大了工商联的社会影响。这些都是建立在扎实调研基础上的。

　　当前，国际经济形势复杂多变，国内经济下行叠加中美经贸摩擦持续影响，许多民营企业都处在爬坡过坎的困难时刻，尤其是去年以来不少大型民营企业普遍遭遇资金链风险，民营经济的区域、产业、规模分化趋势更加明显。如何找准企业发展的具体问题，精准施策，需要更加深入的调查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要求工商联深入民营企业了解情况，积极反映企业生产经营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支持企业改革创新。没有深入调查研究，没有务实的工作作风，我们的建箴言、献实策就会成为空中楼阁。建设民营企业调查系统、开展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目的就是要将我们的调查工作做深、做实、做出成效。

　　互联网时代调查研究工作面临新机遇。当前，我们已经进入信息时代，迅猛发展的互联网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给社会生产方式带来革命性的变化，也对调查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虽然互联网调查不能代替对现实世界的调研，但可以大大提高调研的效率，及时高效地获得大样本数据。如果我们能够设计科学合理的调查方案，培养认真严谨的调查点专门人员，就可以获得很多非常有用的信息。结合现场调研、座谈会等一手资料，我们就可以得出比较符合实际的结论。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注重调查研究方法的时代性、科学性、系统性。他强调，“在运用我们党在长期实践中积累的有效方法的同时，要适应新形势新情况特别是当今社会信息网络化的特点，进一步拓展调研渠道、丰富调研手段、创新调研方式，学习、掌握和运用现代科学技术的调研方法”“逐步把现代信息技术引入调研领域，提高调研的效率和科学性”。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移动互联、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将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调研方式。尤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区块链技术发展现状和趋势进行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更是表明新一代信息技术尤其是区块链技术的集成应用将会在新的技术革新和产业变革中发挥重要作用。采用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的调查研究是工商联调查研究工作方式的重大变革，能够极大提高调查研究效率，为工商联建言献策提供更加有力的支撑。

　　开展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工作是工商联促进“两个健康”的基础性工程。数据就是资源，有效数据就是基础。民营企业调查点就是工商联调查研究获取有效数据的基础工程。工商联做好新时代的“两个健康”工作，现在绝不能再泛泛的局限于面上，更多是要在定量分析的基础上进行深入研究。我们要想服务好党委政府中心工作，让建言献策真正有说服力，就一定要开展好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工作。目前，民营经济领域宽泛，现行统计口径缺乏一致性，众多企业没有纳入统计范围，一些抽样调查样本行业分布不均匀、代表性差，对统计结果分析与应用的准确程度产生直接影响，各部门之间的信息资源也难以得到有效整合。如果我们能做好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工作，就相当于延伸了工商联的工作手臂，改变了长期以来民营经济领域数据来自其他部门的被动局面，避免受一些研究机构基于小样本得出的错误结论的误导，同时也可以拓展党委政府信息的渠道来源。昨天下午，国务院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围绕完善中小企业统计监测制度，加强对中小企业运行和发展情况统计调查、监测分析和发布工作，专门召开专题会议。全国工商联、国家统计局、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三家单位参会，我们重点结合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进行了发言，各方都给予高度评价。数据积累是数据分析的灵魂，数据的连续性积累才能反映规律，指明趋势。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将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常态化的重要原因。全国工商联牵头组织的全国私营企业问卷调查已经进行了26年了，积累了一大批可对比的跟踪调查数据，对私营企业发展趋势分析具有很高的参考意义。开展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工作，就是要通过信息化手段将数据“建档”“保真”，实现重大专题集中调研和固定网络常态报送“两条腿走路”，使工作具有更加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深厚的数据事实支撑，真正做到言之有物、言之有据。

　　三、新时代如何开展基于数据的民营企业调查研究

　　新时代是信息时代。如何利用互联网资源，从网络中了解民意、获取数据，实现线上与线下的优势互补是对我们工商联干部智慧的考验。因此，大家要重视、学会在互联网时代下开展调查研究。具体到我们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我认为就是要处理好5个方面关系。

　　一要兼顾质与量。首先是入库企业的质与量。一直以来，增量扩点都是我们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的首要任务。但是我们要认识到，增加入库企业量的最终目的还是扩大我们调研样本，如果入库企业不能积极参与填报，那么再多入库量也只是个“虚数”。近年来全国入库企业量增速喜人，但是填报率一直维持在50%左右。按照我们的统计，调查点入库企业中还是存在“僵尸企业”，筛除僵尸企业、让企业真正“动”起来，是我们必须要抓紧解决的问题。其次是数据的质与量。线上调研的普及完善让我们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大量数据，但是线上调研的性质也决定了我们要在如何保障数据真实性上下更多功夫。大数据过于依靠数据的汇集，一旦数据本身有问题，就很可能出现“灾难性大数据”，导致错误的预测和决策。同时，数据分析的结果本身可能会影响进一步分析。现在，我们每次季度调查都有200万个数据，这些数据的质量如何，直接决定了分析结果的有效性和科学性。这就要求我们的调查工作，尤其是后期数据分析工作，一定要在严密论证基础上，对数据进行科学分析，看现状、找问题、估趋势，坚持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既报喜又报忧，不唯上、只唯实。

　　二要联通内与外。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我们的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在民营经济领域有了一定的权威性。这时候我们一定要杜绝两种心态。一个是妄自菲薄，认为我们的数据都是企业家主观填报，科学性准确性有所不足，只能用于工商联内部“自娱自乐”，不敢和其他部门以及社会各方交流我们的成果。另一个是“孤芳自赏”，认为民营企业调查得来的数据，是我们自己的宝贝，藏着掖着，不肯与外界分享。我认为，互相借鉴才能有所进步。我们要勇于、乐于和外界沟通、交流、比对我们的数据，找寻更多的共同点。把数据提供出去，让更多的人去分析研究，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成果。江苏省工商联和上海市工商联分别与本地有关政府部门建立数据共享机制，这个做法就非常好。希望在未来，各级工商联都能重视、把握这种与外界沟通、交流数据的机会，做到调查工作联通内外。

　　三要统筹上与下。这个上与下有两层面意思，一个层面是线上和线下。互联网的线上调查只是一个方面，实地调查也是非常重要的。无论互联网怎么发展都代替不了对现实世界的调查，因此线上调查必须要与线下调查结合起来。对不习惯用互联网的人群，也必须要到线下开展调查。只有把线上与线下结合起来，把线上工作部署与线下督促指导结合起来，才有可能获得真实全面的信息。第二个层面是全国工商联与地方工商联。现在我们的调查点工作存在这样一个情况，全国工商联制定工作方案，有些省市级工商联就是简单地把工作层层下派，最终担子都压在基层工商联身上。这是不可取的！做好调查研究是开创新时代工商联事业新局面的应有之义。我们要进一步整合工商联系统合力，纵向上畅通反映问题、建议的渠道，横向上加强机关各部门之间的配合，推动各级工商联最大化地发挥作用。从明年开始，按照部署，全国工商联的所有网络调查都会统筹到我们平台上，比如非公经济人士的思想动态调查等等，工作任务可能会有较大幅度增加。这是全联主要领导对调查点工作的重视和肯定，也是我们继续前行的责任和动力。大家要扛起这个责任，加强与相关部门的配合，也要对调查点企业做好解释工作，在稳住现有成果的基础上，加强对民营企业调查系统的创新运用，争取把工作做得更好。

　　四要重视时和效。这既是要求，也是方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客观事物总在不断变化，新矛盾新问题每日每时都在出现。现在，信息传播渠道多，一些民营经济领域的热点焦点问题依靠互联网迅速传播，中央领导关于民营经济工作的决策信息也不只是全国工商联一家提供。如果错过时间节点，再好的东西也会失去价值。我们的调查点工作一定要准确把握当前中央关注的重要问题、民营经济领域的热点问题，抓住重点时机，及时开展调研，报送情况反映。既不能早，也不能晚，不能超前，也不能滞后，否则数据就会失“效”。今年的第三季度，因为同步开展营商环境评价调查的原因，中财办和国务院研究室等相关部门就来电催促提交民营企业上半年运行情况报告。这一方面显现出中央决策部门对我们报告需求之迫切，另一方面也给我们持续优化填报流程，提高调查效率提出更高要求。为此，我们现在每次调研关网之后3天内出报告，第一时间报批报送有关部门。只有做到及时、准确，才能真正展现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的品格，真正擦亮工商联的工作品牌。

　　五是防止缺与滥。现在民营企业调查系统日趋完善，我们一定要善加运用，发挥最大功效，否则就是极大的资源浪费。同时，在使用的时候也不能滥用，过度使用将会给基层增加额外负担，并透支企业参与调研的积极性，让我们辛苦培育起来的样本库缩水，让活跃入库企业逐渐流失。为此，每年底我们都会研究制定下一年的民营企业调查工作方案并及时下发，方便各级工商联做好工作部署。大家要按照全联部署及时动手，把工作始终做在前面。

　　同志们，加强民营企业调查点工作，对于我们服务中心大局、深入开展研究、积极建言献策都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做好这项挑战性很强的工作任务，能够检验各级工商联干部的素质能力。希望大家进一步提高思想认识，找准工作需要、政府关注、企业热心的结合点，扎实有序推进这项工作，在新的起点上更好地促进“两个健康”。